你算哪块小饼干

一别鸿雁,已无多时

【风雨同舟】外祖母番外:天字第一单身

hhhhh我可没说五更都是更球下啊,这么好的机会,赶紧把外祖母欠的番外给补上,但是今天这篇不是野奕,补得是千粉点梗里大家都看出来了的一对——樊冬雨和郝云舟。
嗯,第一更。

  

天字第一单身     文/百鬼十方

国乒队里最不缺的是什么?

——不,不是冠军,是单身狗,还是那种浑身散发着清香的单身狗。

樊冬雨的爸爸就一直很奇怪:“你们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腼腆呢?你像我们那会儿,你爹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快出生了。”

呵呵。樊冬雨表示我对奶孩子并没有什么兴趣,更不用提给我奶出来的孩子生孩子这个问题了。

樊冬雨她爹也很奇怪:“你们现在都这么守规矩了?我记得我们那会儿就算教练不让那也偷摸着谈,怎么现在教练不拦了你们还不乐意谈了呢?”

呵呵。樊冬雨表示我怎么知道?

说来也的确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国家队里这些队员好像都对谈恋爱相当缺乏热情起来,别说背着教练偷偷摸摸地谈,就算遇到了一个,也是在差不多临近退役的时候迅速地谈婚论嫁了。

例子?例子多得是!

首先,男乒的老前辈肖翰,当了教练以后硬是模仿他爹他爸暗恋自己同事暗恋十几年,三十五岁才把人家娶回家。他后面的,马旭鸣,去四川当教练了才结的婚。女乒也是,张悦原,26岁才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之后火速结婚退役。再后面的王乐天,还不是快退役了一把年纪才看上她弟弟?!

嗨呀,真气,但是他们俩现在结婚了我还不能随便怼!

樊冬雨很不开心。

前两年,樊冬雨的处境还是挺舒服的。

因为她作为一个长年单身狗,她的面前还挡着两个人——男乒一个张晋野,女乒一个许奕。这俩人挺有意思,老对头,但同步率奇高,偏偏俩人都是各自队伍里的领军,搞得那几年队里男女队关系都不太和谐,女队里仰慕张晋野的小姑娘都怕遭许奕嫌弃,男队里……哦,男队里没谁敢喜欢许奕。

啊,当然,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是嘛——这俩人自产自销了。

这里插播一段小插曲,当樊冬雨知道许奕是张晋野的第一个恋爱对象的时候,她下巴都快砸下来了。

——你说什么?!张晋野这么狂的人居然二十九岁快三十了才有自己的初恋?!你tm在逗我!你要知道我弟都不是王乐天那货的初恋啊!

结果许奕特别淡定地喝了口水说:“他那就是在等我。”

樊冬雨:“……请问张晋野同志你怎么看待这种不要脸的回答?”

张晋野无奈地看着许奕摇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家里小事都是她决定。”

樊冬雨:哦。

……那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家出过大事吗?!

所以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两年樊冬雨变得不好过了,就是因为前面这俩靶子无耻地进行了“自产自销”,她现在成了队里论资排辈的头号单身狗。从“枪打出头鸟”的角度来讲,她是挡在前面受熏风苦雨最多的那个人。

更恐怖得是,家里那两位开始急了。

没毛病呀,小儿子都结婚了,大女儿连个对象都没有!这难道不是一件让人急得跳墙的事情吗?周雨于是天天劝樊冬雨:小小雨你别挑得太过了,你要是一辈子这么单着,以后我和你爹不在了谁来照顾你?

樊冬雨觉得自己脑阔疼。

于是这回世乒赛赛前集训,一回到国家队樊冬雨就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哪位行行好,乒超假期间收留一下我吧,我实在是不想回广东啊……

结果女队没有一个人敢答应她。

樊冬雨:“……………………”

……

集体的训练课结束了之后,她无奈地一个人留在了馆里,拿着球和拍子做高抛发球的训练。

刚刚那种插科打诨一样的请求虽说带着些玩笑的意味,但其实她是认真的——她真心不太想回广东,回去就意味着要遭受催婚和被秀一脸的双重打击,谁回去谁缺心眼嘛这不是!

真是搞不懂那俩为啥老粘糊在一块儿,跟连体人似的。

思及此,樊冬雨泄愤似的狠抽一个球出去,因为用力过猛,完全抽飞了,球落在足足两个球台之外的地上。

“你这是想给基地里换设备嘛——球也不是很便宜的。”

温润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来,樊冬雨惊觉地回头看了看,眯起眼睛:“郝云舟?你回来干什么?”

郝云舟笑了笑,转身走到场边的长凳旁边,拿起自己遗落在凳子上的水壶,对着樊冬雨摇了摇:“我回来拿东西,谁知道就看见你在这练球……先走了,不打扰。”

说完转身就走。

“诶你等等!”

樊冬雨突然福至心灵,开口叫住了他。

郝云舟转过身,挑眉。

“呃,我记得,你是已经搬出来住了的,对吧?”樊冬雨捏着球拍,有些扭扭捏捏地问。

“对啊,怎么了?”

郝云舟出了名的老好人……应该会帮她这个忙吧?樊冬雨有些忐忑地想。

管他的,豁出去了:“乒超赛假的时候能住你那不?”

樊冬雨的语速太快,郝云舟没听清,疑惑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刚刚你说得太快了。”

“……我说!乒超赛假!我能不能!住你家!(*≧m≦*) ”

脸好像都红了……

郝云舟握着拳头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笑意:“你不回广东了?”

“不回!<(`^?)> ”

“为什么?……和樊指导他们吵架了?”

“算……算是吧。”

“那行,你自己收拾东西。”郝云舟干脆地点点头,“放假了跟我一块儿回去,只要你不嫌打比赛的时候两头跑麻烦。”

诶……诶?这就答应了?

樊冬雨都呆掉了。

“怎么?发什么呆呢,还有事?”

“你真的……不觉得不方便?”樊冬雨艰难地问。

郝云舟皱起眉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说?两个大alpha有什么不方便的?”

对哦……两个alpha能有什么事。樊冬雨恍然,看来是我想复杂了?

嘿嘿!有地方去就好啊!

……

乒超赛季很快就到来了,樊冬雨谁也没告诉,悄摸地背着行囊就跟郝云舟一起回了上海。

郝云舟的房子是一栋公寓,三室一厅,还挺大的,座落在浦西的一个小区里。樊冬雨知道的时候还好奇地问郝云舟:“为啥不在浦东买?浦东的经济不是更好一些嘛?”

“浦东环境比浦西差,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缺钱,为什么非得往经济发达的地方钻?”郝云舟的解释相当合情合理,末尾还给樊冬雨来了个反问,直接把话头给她堵了回去。

嗯,特别棒,没毛病。

当樊冬雨真正见识到郝云舟的“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明亮温和。

这就是郝云舟家里给人的感觉,樊冬雨觉得就像郝云舟这个人一样,总让人觉得和风拂面一样的舒服。墙壁和家具用得都是淡淡的暖色调,地板是木制的,客厅沙发的前面是一大块咖啡色的绒毯子,看起来毛茸茸的非常好摸。

“我先领你看看房间。”郝云舟说着给樊冬雨拿了一双男式的凉拖鞋,“你将就一下,家里没有女式的,这双没穿过,是新的。”

樊冬雨忙不堪地摆手:“没事没事,不要紧。”

换了拖鞋,樊冬雨跟着郝云舟把这个房子走了个遍,越走她的下巴就垮得越大——每个房间都是干干净净,而且适当地采用了不同的色调来调解视觉,厨房的背景墙是白色,厕所则是清爽的淡绿,客房是看起来相当舒服的米色——据郝云舟说,是因为拿不准以后在客房住的人喜欢什么颜色,所以就挑了最容易让人觉得舒适的米色。

这个人简直……体贴得不像一个alpha!

介绍完房间的大致分布以后,郝云舟站在主卧的门口说:“我这里没什么规矩,你按你自己的来就行,只有一点,每个星期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你记得呆在房间里,因为那个时候家里会比较乱。这儿是我的房间,就在你斜对面,有事随时叫我,走廊最里面还有一间书房,你如果无聊了可以进去看看书。”

樊冬雨胡乱地点点头,天呐,这么干净的地方,她都不忍心胡作非为了。

在郝云舟家的第一个晚上,樊冬雨过得相当踏实,郝云舟专门给她铺了新的被子和枕头,睡起来软乎乎的,樊冬雨相当不客气地一觉直到大天亮,顶着鸡窝头出房间洗漱的时候,郝云舟已经清清爽爽地坐在餐桌旁边看报纸了。

“什么年代了还看报纸啊……”樊冬雨收拾好自己,晃晃悠悠地走到餐桌旁边时,发现桌子上放了份肠粉,“……我的?”

郝云舟从报纸里抬起头,然后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错。”

“哇塞……对我这么好……”樊冬雨夸张地感叹着,坐下来满足地大快朵颐。

郝云舟用报纸挡住了自己的笑容。

这几天暂时还没有比赛,所以樊冬雨吃完早饭之后就拿出了自己的小笔电,开始准备连线打游戏——然而她转了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插电源插头的地方。

“郝云舟,你这儿没有插座吗?”樊冬雨一边抱着个电脑到处转一边问。

“嗯?”正坐在沙发上的郝云舟从书里抬起头,疑惑地看了樊冬雨一眼,“有啊,你过来。”

樊冬雨抱着电脑屁颠屁颠地跑到郝云舟面前。

只见郝云舟在沙发的边缘处拉出来一个隐藏着的插座,然后把电源插头插在上面,回头对樊冬雨说:“脱鞋子,在垫子上玩儿。”

樊冬雨好奇地脱了拖鞋,然后踩上了软乎乎的垫子,惊奇地瞪大眼睛:“哇塞!好软啊!”

“喜欢就好,就坐在垫子上玩儿。”郝云舟说着从沙发旁边的立柜里拿出一个折叠的小桌子,在樊冬雨面前架好。

“嘿嘿,谢谢~”樊冬雨兴高采烈地把电脑放在小桌上,开始专注地玩起游戏来。

郝云舟则坐回沙发上,继续自己的阅读。

……

在郝云舟家住了三天,樊冬雨终于有比赛了。

这三天里樊冬雨总觉得有哪里不自在……当然,不是因为郝云舟哪里怠慢了她,恰恰相反,郝云舟的照顾实在是太贴心了,贴心得她都有些受之有愧了。

拿早饭这件事来说吧,她是不到十一点就不睁眼的人,但是只要她起了床,不管郝云舟人在不在家,餐厅的饭桌上一定有早饭,而且一定是热的。她每次喝着粥或者啃着包子的时候,都会在心里对郝云舟膜拜一番。

他以后的老婆享老福了!

比赛这天早上,樊冬雨还是没听见闹钟。

郝云舟看时间都快过了,敲门,没反应;再敲门,还是没反应;继续敲门,仍然没反应。

“冬雨?我进来了?”郝云舟试探着叫了一声。

还是没动静。

得,不跟她废话了,直接进去吧。

郝云舟打开门,果不其然樊冬雨还在床上睡成一团,裹着被子打着小呼噜。郝云舟无奈地笑了笑,弯下腰直接咯吱她脖子间的痒痒肉。

“哎!……谁……谁呀!别挠了……”樊冬雨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包着被子扭了好几下,这才睁开眼睛,怒视郝云舟,“神经病啊,你挠我痒干嘛?”

郝云舟耸耸肩:“你不是有比赛吗?还不起床?”

樊冬雨的表情瞬间从(▼皿▼#)变成Σ(っ °Д °;)っ

“oh my god!”樊冬雨抓狂,“我睡忘了!!”

“那就赶紧起来,我送你过去,时间还来得及。”郝云舟说着极为绅士地往门外走去,“你赶紧换衣服吧。”

于是,这一天的比赛在郝云舟的护送下,樊冬雨还是及时赶到了。

就差那么十分钟。

把队里的妹妹们吓了个够呛,丁洋急得差点把电话打到樊冬雨家里去。

“别介,幸亏你没打,我跟我爹他们说我在北京玩儿呢。”樊冬雨一脸的心有余悸,“让我爹知道我蒙我爸,他肯定得下手抽我。”

丁洋意外了:“啥?你不住家里?那你住哪?”

“咳咳……我住舟哥家,你也知道我爹他们催我结婚催的太狠了。”樊冬雨摆摆手说。

丁洋于是更意外了:“所以你就把你自己卖给舟哥了?!”

樊冬雨:“诶对……不是!等会儿!什么叫卖给舟哥,想歪了吧!我是去他家躲难,这属于革命的友谊,懂不懂?”

丁洋回了她一个白眼:“孤男寡女,革命的友谊?”

樊冬雨噎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地用郝云舟的话来反击她:“两个大alpha能出什么事?!”

丁洋眯起眼睛:“我提醒你一下,野哥和奕姐都是alpha,现在张二狗都出生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樊冬雨得意起来,“我能和奕姐一样吗?啊?我能看上一个alpha吗!”

“能。”

“……走开<(`^?)> !跟你聊不下去!”

玩笑归玩笑,比赛最后还是打赢了,八一队三比二险胜鲁能,樊冬雨深深地觉得鲁能的女队现在就是缺大将,就一个许奕能打,那两分都是许奕作为一单给挣回去的。

再能打扛不住人多不是?

樊冬雨心情舒畅地在更衣室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拎着包走出了球馆……再然后就被粉丝给围住了。

赢球了心情好,樊冬雨的签名都变得格外龙飞凤舞。

有个小姑娘拿着本子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边看着她签名一边问:“冬雨姐姐,你有爱人了吗?”

樊冬雨一愣。

“如果没有的话,等我分化了……可以娶我吗?”小姑娘害羞地补上了后半句。

这小丫头真可爱!樊冬雨乐了,嘴上没门地就应付着:“行行行,你这么可爱,分化了我肯定娶你!”说着,在小姑娘递来的海报上签了大大的“樊冬雨”三个字。

好不容易帮粉丝们签得差不多了,樊冬雨拽着自己的包,走向队里安排的大巴,结果刚走到半路,停住了。

不远处,郝云舟正靠在自己的车旁边等她。

“你……你没走啊?”樊冬雨赶紧跑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结巴地说,“我以为你回……回家了呢!”

郝云舟看她一眼:“没有我带路你知道我家怎么走?”

樊冬雨老实地摇头。

“这不就行了,上车,顺便去买菜。”

……

“你以后准备娶个女性?”

开车的时候,郝云舟突然问樊冬雨。

这突如其来地一问把樊冬雨吓了一跳,她莫名有些紧张地偏头看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是说你要娶那个小粉丝嘛?”郝云舟把着方向盘,语气很轻松地说,听起来就像简单的开玩笑。

“哦……”原来是听见这句话了啊。樊冬雨闷闷地说,“有这个打算嘛,因为不想生孩子,奕姐怀孕的那阵子把我吓到了。”

郝云舟了然地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车最终停在了一家大型超市的停车场里,郝云舟下车的时候还专门问樊冬雨:“要不要一起下来逛逛,我买点菜,你可以看看你自己想买啥。”

樊冬雨于是乖乖地跟在了郝云舟的后面。

说是让看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樊冬雨现在还真不知道自己想在超市里买些啥,纠结半天之后,还是觉得跟着郝云舟算了,省时省力。

郝云舟则专注于在菜市区挑各种菜和肉,偶尔回头问问樊冬雨:“吃不吃芹菜?香菜呢?……香菇吃吗?”

超市原本冰冷冷的白炽灯照在正低头挑西红柿的郝云舟脸上,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樊冬雨恶作剧似的跑到了背光的那一边,看着光勾勒出郝云舟的侧脸。

和他这个人一样,平和而温柔。

“看我干什么?”郝云舟眼睛看着冷鲜柜里的西红柿,头也不抬地问。

“嗯?”樊冬雨猛地回过神,“……呃,你脸上沾东西了!”

“是吗?”郝云舟一只手拿着已经买好了的菜,另一只手在冷鲜柜里挑挑拣拣着,依然没抬头地说,“帮我擦一下。”

“……啊?”

“我脸上不是粘东西了吗?现在没手,你帮我擦一下。”

“哦,好。”樊冬雨装模作样地拿出一包餐巾纸来,抽出一张,凑过去在他侧脸上轻轻抹了一下。

不料这时候郝云舟挑完了西红柿,小幅度回过头,眼睛正对着她,映着白亮的灯光:“干净了?”

“咳,干,干净了!”

樊冬雨猛地后退两步,有些狼狈地回答道。

妈的!超市里真热!

郝云舟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失态,向她抬起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拎着的满满当当的袋子:“买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好。”樊冬雨怂怂地又跟在了他后面。

晚上,郝云舟就用刚买的菜给樊冬雨做了一大桌子菜,光看就知道两个人吃不完的那种,把樊冬雨美得差点连舌头一起吞进去。

“今天怎么这么丰盛啊?”酒足饭饱以后,樊冬雨眯着眼睛揉着肚子问。

郝云舟扬扬眉毛,不经意似的说:“庆祝你打赢比赛啊。”

“诶?……是、是吗?”

“不然呢?”郝云舟笑了笑,开始收拾盘子。

樊冬雨觉得不好意思了,也站了起来:“我帮你吧,反正吃饱了也没事干。”

“好啊。”郝云舟指挥道,“空的端去厨房,还有菜的放冰箱。”

虽然樊冬雨在家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做家务的主,但区区一个端盘子只要是正常人都没什么问题。樊冬雨把空盘子都端到了厨房的水池里,看了一会儿,突发奇想道——要不她帮忙洗个碗吧?

说干就干,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咋的?樊冬雨在水池上面的平台上找到了洗洁精,打开水龙头就开始干活。

洗碗这件事情其实特别简单,不像其他什么言情小说里写得那样,没做过饭的人又不是没长指纹,家里吃饭用的盘子一共就四五个,到底是怎么着能在洗碗的时候一连打七八个呢?樊冬雨想不通,她特别利落地把盘子都洗好了,放在晾干架上,转过身。

郝云舟正靠在厨房门边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咳咳,我住也不是白住嘛。”樊冬雨不是很自在地指了指晾干架上那一溜盘子和碗,“看见没?帮你把碗洗了。”

郝云舟特别自然地走过来,伸手抹了一下她的额角细小的汗珠,然后长臂一伸拿过旁边挂的毛巾给她:“嗯,辛苦了,擦擦手。”

“嗯……”樊冬雨低下头,拿着毛巾胡乱地擦起自己的手来。

完了,郝云舟家里空调坏了,厨房也热。

……

樊冬雨在郝云舟家里不知不觉就住了半个多月,只要没有比赛就窝在屋里看电视或者端着电脑打游戏,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就是有一点不太好,郝云舟家的空调有时候会坏,弄得她总觉得热得慌。

有一天,周雨实在是不放心大女儿,这还是闺女头一次放乒超赛假不回广东,于是跟她打了一次电话,吓得樊冬雨赶紧拼命给正在一起看电视的郝云舟打手势,示意他把音量调小别出声。

“诶是,爸……我和朋友一块儿玩呢……别担心,挺安全的……没去不该去的地方……哎呀爸我一个alpha你担心别人比较正常吧……”

郝云舟把电视调了静音,有些好笑地看着樊冬雨一本正经地应付她爸。

终于,周雨挂了电话,樊冬雨夸张地拍拍胸口:“总算,蒙混过关,赶紧把音量开开,看看接下去怎么了……”

郝云舟从善如流地解除静音,调侃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啊,你紧张成这样?”

“不是!”樊冬雨赶紧摆手,“不是怕我爸戳穿我的谎言嘛这不是!”

两个人于是接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樊冬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她整个人窝在郝云舟的胸前,几乎相当于被郝云舟抱在怀里。

卧槽?!

樊冬雨吓得赶紧坐起来,紧张地看向郝云舟,结果——这货也睡着了?

确实,郝云舟虽然没有歪到一边,基本保持着正常的坐姿,但他整个人都放松地靠在了沙发背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很明显是睡着了。

……睡得挺舒服啊?樊冬雨凑过去看了看,睫毛还挺长的。

既然都没什么事干,那就接着睡呗?

樊冬雨又小心翼翼地窝了回去,闭上眼睛。

嗯……改天要跟郝云舟反应一下,他家空调又坏了。

等怀里的人呼吸彻底变得悠长平稳之后,郝云舟轻轻挣开眼睛,看着“自投罗网”的某人,微微一笑。

每天在同一个地方宅久了也是很无聊的一件事,樊冬雨就属于这种情况,终于,在郝云舟要出去打比赛的时候,樊冬雨果断举手:“带我一块儿呗!”

郝云舟停下换鞋的动作,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不在家里打游戏?”

“我都打这么久游戏了!”樊冬雨一看有门,赶紧跑到郝云舟旁边换好鞋子,“刚好,看看你比赛呗!”

“那行吧……你如果觉得无聊就自己出去逛逛。”

结果到地方以后,樊冬雨还真没出去逛——她就在后场呆着了,手里捧着郝云舟给买的旺仔牛奶,一边喝一边打量着体育馆后场和郝云舟的队友们。

“什么情况……舟哥,嫂子?”孔宁远暗戳戳地再郝云舟旁边问。

“不是。”郝云舟笑着摇摇头,“她过来玩的。”

孔宁远一脸不信:“骗谁呢?国乒女队的杀神诶……她樊冬雨什么时候这么乖过了?”

“别瞎想,好好打比赛去!”郝云舟摆了摆手。

大概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客场时北京国安挑了安徽朗坤一个三比零,结果转眼就在主场还回去了。

比赛结束的时候粉丝都哭成一团,郝云舟带着弟弟们在体育馆里给粉丝们鞠躬致谢,同时也是致歉。

樊冬雨就坐在郝云舟专门给她在运动员席加的位子上,红着眼眶鼓掌。

不能怪他们,郝云舟打得多好啊!

等体育馆里的粉丝们基本都退场了,郝云舟有些疲惫地拎着自己的包,走到樊冬雨面前:“走吧,回家。”

“哦,好。”樊冬雨赶紧站起来,跟在郝云舟的旁边。

走到体育馆大门口,郝云舟马上被一些专门等在场外的粉丝给围住了。

樊冬雨识相地退回到了一边,等着郝云舟给粉丝签名。那时候他等我比赛也是这个样子的吧?她突然想道,忍不住就笑了笑。

“啊!”“怎么回事,晕了晕了!”

那群粉丝里突然发出一阵惊叫。

樊冬雨一愣,赶紧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冲到粉丝群里一看,脑子顿时就懵了——一个女粉丝,满面潮红地晕在了郝云舟怀里,浑身还渐渐散发出了腻人的甜味。

你奶奶个腿的!omega!还到了发情期!

樊冬雨毫不犹豫地把那女的从郝云舟怀里摘出来,甩到人群里:“赶紧,打120送医院。”然后不由分说拽着郝云舟就走。

一直到把郝云舟推进车里,樊冬雨才松了口气,从另一面坐上驾驶座,皱着眉头道:“好好的omega还不注意自己发情期,出来祸害谁啊?……云舟?你咋了?”

郝云舟的状态现在不太对,脸色潮红,呼吸格外粗重。他闭着眼睛,额头上都冒出青筋,咬着牙说:“冬雨……出去!”

“诶?!”樊冬雨懵了。

“我让你出去!”郝云舟加重语气。

“不是,你这是怎么了?”樊冬雨急了,“被那女的影响了?那你忍忍,我送你去医院!或者家里也行……家里有抑制剂吗?”

郝云舟急促地呼吸着,露出一丝苦笑:“我忘记贴屏蔽贴了……你快出去……”

“不是,我出去干嘛啊?你傻不傻!我出去不就没人送你去医院了?”

“樊冬雨我对你有反应!出去!”

郝云舟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吼道。

……啊?

樊冬雨彻底懵了。

啥……啥意思?

见这孩子蠢得没边了,郝云舟强忍着身体反应,伸出手就要推她。

就在这一刹那,樊冬雨突然反应过来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挡住了他的手。

……妈的,大意了。樊冬雨脸色炸红地想。自己明明是想趁机出去的,身体不听指挥啊!

她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一下郝云舟的脸颊,然后用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那你别成结啊……我不想怀孕生孩子。”

妈的这明明不是我想说的话!樊冬雨心内抓狂。

好吧,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之后他们干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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