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博】球下之臣40（24岁方博x19岁许昕）
提示：ooc严重，私设如山，慎入！
又到周一辣，百鬼又跑出来作祟了哼唧(´ε｀ )♡，大家有没有想我呢？有小天使问我为啥子把我的头像给改掉了……因为我的头像你们看起来总觉得我要搞事，实际上我并不是一个搞事的人！【严肃脸】
有小天使跟我反映说百鬼你的排版太烂了，看着跟没有排过一样……你猜对了我确实没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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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天使说被吞了，我重发了一遍～
四十、是非题
林高远已经在刘国正的房门口蹲守半个多小时了。
没错，“蹲守”，下午六点多今天所有比赛一打完他就跟着方博过来了。进去之前，方博还一脸凝重地在手机上打字嘱咐他：『如果我一个小时还没出来，那你记得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进来救驾。』
现在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是不是应该要准备冲进去了？
林高远苦巴巴地抱着自己的腿想。
正当他犹豫不决，异常纠结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脑袋顶上多了一片阴影，把他几乎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林高远愣愣地抬头看过去。
只见这个人穿了一身非常休闲的常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扬起眉毛问：“你怎么在这——方博人呢？”
好问题，方博人呢？
……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房间里安静得很令人不安，刘国正站在方博的面前，面无表情地问他道。他的语气很僵硬，仿佛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滔天骇浪一样的内里。
方博垂着头，不说话。
“不想说？……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刘国正斜着眼睛看着他。
方博还是没有反应，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刘国正慢慢地踱步走近他，一边走一边说：“因为你最后赢了，所以外面那些人，拿旗子的，都觉得你没错。我在下面看的时候真恨不得你输了算了，因为你只有输了，只有颜面扫地！你才知道你到底有几斤几两重！”
方博还是没有反应，执着地不抬头看刘国正。
“不服气？”
方博能感觉到刘国正盯着自己看了半晌，然后他用平静到可怕的声音说：“好，我问你两个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
“一，你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对吧？你也知道你和水谷隼真正的实力对比是什么样的，对吧？”
点头。
“二，场上那种状况，是你提前预想好的，对吧？”
点头。
“最后，你知道这个安排有极其大的可能失败并且一失败废得就是你自己，对吧？”
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
“好……”刘国正死死地盯着方博露出来的额头，咬牙切齿地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你明明跟他有得一拼的情况下，用这种就算要自己陪葬也要废掉对手的打法？！”
方博一怔。
“说！”
方博惊得猛然抬起头，正好对上刘国正那似乎能看穿他整个人的目光，愣愣地呆在了那。
刘国正看着他的眼睛，用几乎一字一顿的语速问：“没有解释吗？……我给你时间，你可以把手机拿出来，解释给我听。”
方博攥紧了手掌，还是愣愣地看着刘国正，那双眼睛里的空白透露出了他内心倏然来袭的混乱，还带着几分茫然。
“……你知不知道你在场上的表现让我联想到什么？”刘国正走到了方博的左边，缓慢地偏过头，盯着他的侧脸说，“赌徒。而且是那种死赖在赌桌前面，想用自己全部家当翻盘的赌徒。外面哪些人不知道你的水平，我能不知道？队里能不知道？！”
方博浑身一颤。
刘国正慢慢地走到了他身后：“你跟水谷隼五五分的胜率，你拼一把能打到六四，你完全没有这么设局的资本，今天你赢靠得都是运气，这就是赌徒。更可怕的是你这个赌徒还企图用运气来让别人倾家荡产，一个人被逼到绝境才会这么干。”
“但你面对的不是绝境，方博。我只能理解为，你是故意的。”刘国正此时又绕回到了方博的前方，他重新看着方博的眼睛，就像想从方博的眼睛里找到什么一样，“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水谷隼的心理素质有问题的，你可以用实力打败他，也可以用心理战术，这没问题，但你用的已经不是心理战术了——你就是奔着把对方打崩溃去的！”
我没有！方博下意识地想开口反驳，却没能发出声音。
刘国正盯着他，眯起眼睛。
方博颤抖地放开自己紧握成拳的手——他真的没有吗？有的，他不能骗自己，他当时选择用这个局，就是想让水谷隼心里崩溃以后，他可以很轻松的获胜。
刘国正没说错。
“可怕啊方博，我还不知道你是这么阴损的人。”刘国正感慨似的说，“我不信你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你干的已经足够毁掉一个运动员了，运气不会永远眷顾你，这次会，下次不会。那下次像水谷隼那样跪在球台旁边恨不得去死的人就是你。这样的球员，世乒赛我们不敢用，奥运会我们更不敢用。你如果还想这么打下去……方博，你好自为之。”
……
方博失魂落魄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诶？方博哥你出来……你去哪啊？！”林高远兴奋地站起来刚准备和方博搭话，却发现方博似乎完全没有搭他话茬的意思，而是一个人出神地往楼梯间的方向走过去。
“怎么了这是……”林高远刚准备跟上去，面前就突然出现一只胳膊把他给拦住了。
“我去吧，你先回房休息，比赛辛苦。”那人拍拍林高远的肩膀说，然后跟了过去。
留下林高远一脸懵逼。
方博上了楼，然后一直走到了旅馆高处的一个日式观景台，倚在木栏杆上，看着远方的山和云，发呆。
“……”一双手默默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方博。”
方博闻声回头，愣住了。
许昕把手从他的肩膀上挪到了他的头上，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吓到了？是我。”
方博眨了眨眼睛，显露出再明显不过的疑惑来。
“你放心，俱乐部没有比赛打，我是请了假专门过来看你比赛的。”许昕走到方博旁边，肩膀擦着他的肩膀说，“这场比赛闹得这么大，还不许我来看看？……你赢得挺厉害啊。”
一听到许昕的这句话，方博眼里原本有的点点星光瞬间暗淡了下去。
“怎么？刘指导怎么说你了？”许昕问。
方博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你觉得你瞒得过我？”许昕被他这逞强的样子弄得啼笑皆非，伸手直接把他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说吧，一个人担着会憋死的，这里就我们两个，我发誓你说的我绝对不往外吐露半个字！”
说这句话的时候，许昕还煞有其事地伸出另一只手的三个指头，做出一副发誓的样子。
“……”方博无奈地扬了下嘴角，把头重新抬起来，掏出手机。
『刘指导说我今天打球的方法太阴损了。』
许昕扬眉。
方博继续打道：『他没说错，我知道水谷隼心理素质不好，所以我故意这么干，我只要第一局能连追十二分拿下来，那后面肯定不成问题，水谷隼会直接被我打到崩溃，那我就能很轻松地赢下来……刘指导如果不说，我还不知道我是这么卑鄙的人。』
“不用说了。”许昕打断道。
……？方博停下正准备继续打字的手指，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他眼里这种纯粹的茫然让许昕忍不住有种把他圈到怀里好好安慰的冲动。
但许昕按捺住了。
他只是伸手把方博整个人重新揽着靠到自己的肩膀上，还刻意地在方博的手臂上拍了拍：“放松一点，放松一点靠着，你没有你想的这么坏。”
方博原本僵硬的动作有了一点软化，但整个人挨在许昕的肩膀上还是硬邦邦的。
许昕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远方的山说：“你就是脑子缺了点而已，比赛之前闹得那么满城风雨的，还有，馆子里全都是那义愤填膺的，恨不得替你打的观众。你就是想赢所以没考虑那么多，你还卑鄙？你丫要是卑鄙你就直接给水谷隼下泻药了知道不？”
“……”方博闷着头，绷不住有点想笑。
许昕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那轻微的颤抖，转头看着方博毛茸茸的脑袋顶说：“心情好了不少吧？”
方博点点头，准备要把头抬起来。
结果又让许昕给摁下去了：“放松点，别动，这儿除了你哥我又没有别人，靠着放松一下。”
“……”方博无奈，只好乖乖地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把自己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将重量倚靠在了许昕身上。
许昕接着说：“指导呢，一是不够了解你，再呢，他们是千怕万怕，怕你这颗好苗子长歪了，万一长歪了，他们觉得这是中国乒乓球史上遗憾千年的事情，知道吧？那你像秦指导，你平时看着多冷静的一个人，我师哥要是哪天比赛上场这个……打得不够积极，那秦指导就说什么态度有问题，消极比赛，有多严重说多严重……实际上我师哥就只因为前天晚上漫威的手办没抢到，你说这种事情跟谁解释去？”
方博靠在许昕身上，看着远方发呆。
“……好受点没？”许昕回头看方博。
方博突然笑了一下，拿出手机，保持着靠他身上的姿势，打字道：『瞎子，我真的不坏，对吧？』
“不坏不坏……诶等等，瞎子是谁？我啊？”
闻言，本来已经差不多完全放松的方博瞬间又僵硬了，有点心虚地想站直走人……当然，眼疾手快的许昕没有让他得逞：“瞎子……你给我起的外号啊？那我不是得叫你褶子？你看你这少年老成，脸上全是褶的。”
方博面无表情地铁了心要走人。
许昕赶紧拽住他：“哎，不生气哈，随你怎么叫，行吧，叫瞎子挺好，特别好！”
方博干咳一声，把许昕的手给甩掉了。
“行，我不动手动脚。”许昕双手抬起来示意着说，“但你也不能一言不合就走人啊，你都叫我瞎子了，我不能叫你褶子啊？那换一个，方小褶，怎么样？”
不怎么样。方博的表情如此显示着。
“就方小褶了！”许昕一槌定音，其实现在的方博脸上柔光水滑什么东西都没有，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就是喜欢看方博被自己逗急了的样子。
他把方博拽到自己旁边说，“等会我们不理那群人，出去吃好吃的，好不？”
当我小孩子呢？方博给了他一个白眼。
许昕笑道：“没当你是小孩子，我想吃，你自己考虑——方小褶你陪不陪？”
“……”方博纠结了。
许昕耐心地双手抱胸等待着他的回答。
犹豫了半天，方博还是很迟疑地点了点头。
成了！许昕心里给自己用力地鼓起了掌。
“现在饿不？不饿的话刚好，在这看会儿风景再下去。”
“……别动！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放松靠着，这儿没别人，不用怕丢脸，我又不会说。”
……
经历了一整天的比赛以后，在观景台上看看远方的风景放松心情是波尔的习惯。
但他今天刚一走到观景台的门口，就停下了脚步——此时观景台上有两个人正靠在一起，看起来很温存地观赏着远方已经差不多落尽的夕阳。
……哦，真尴尬。波尔连忙转身往楼下走，这的确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难怪这些情侣都喜欢霸占这里……
等等。
波尔突然停下了下楼的脚步。
刚刚……那似乎是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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